—— 送你健康
栏目:现代诗歌发表日期:2021-10-08浏览量:357
一张老照片
文/欧才海
这是一张老照片,己有些略微泛黄。
这张老照片,是我高中的毕业照,也是那段美好时光的记载。
我的高中是在蜀河高中上的,那是八十年代初,在那个特殊的的年代,我的父母是很开明的,没有阻止我求学的脚步,凭着自己的努力,父母的支持,我如愿以偿的被蜀河高中录取了。
走进蜀河高中的校园,只见一排排青砖瓦房,相对排列,错落有致,教研室设在三间古寺之中,古寺前有一株千年古柏,称五指柏,五指柏很有名,是当时蜀河中学的标志性名片,整个学校,古色古香,沉淀着浓浓的文化气息。
从家里到学校有几十里路程,那时候没有交通工具,只有翻山越岭的羊肠小道,路两边不是森林,就是田地,同学三五个结伴同行。
春天是美好的,太阳是红灿灿的,天空是湛蓝的,树梢是嫩绿的,迎春花是娇黄的......,乡间的小路弯弯曲曲,时而依着山谷,盘旋曲折,时而穿过松林,隐而复见。
那时候的夏天雨水特别多,时不时的天就阴沉了脸,伴着隆隆的雷声、刺眼的闪电,来一场瓢泼大雨,卷着裤管打伞赤脚走在泥泞的小路上,一步一滑,跌跌撞撞,漫天的雨幕、裹着三五个小小的身影,在朦胧的薄雾中若隐若现。
还是夏天,我、袁同学、田同学三人同行,从家里走的时候,走迟了一点,走到离学校还有五里路,一个叫“十八盘”的地方,“十八盘”顾名思义就是小路盘旋,一弯又一弯,学校就在“十八盘”下面的山脚下,天己经黑了,还好是一个有月光的夜,月儿慢慢地从柳叶变成了一把镰刀,变成一个圆盘,月光如水,静静地洒在大地上,把我们三个人的身影拉长,我们互相不着边际的谈笑着、小心翼翼的走的,突然在我们身后的山头上,呼啦一下,好像有很多碎土撒下来,呼啦又一下,连续撒了三下,袁同学说;听大人讲,晚上如果遇到撒土巴,土巴打到人身上,就是人撒土巴,土巴没有打到身上,就是鬼撒土,他问我们谁身上被土撒到了,我们都说没有,这样一说,我们三个都心照不宣,悄悄的闷着头飞快的跑着,一口气跑到学校,吓得大气都不敢岀一口,这件事,到现在我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秋天是我们最快乐、最向往的时节,路边田地的麦子金黄、玉米成熟,山中的柿树上柿子也成熟了,黄橙橙、红彤彤煞是好看,我们那时上学也是住校的,每逢周未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过,我们就迫不急待的背着书包,急勿勿的向家里跑,放下书包,汗流浃背,肌肠辘辘,来不及擦把汗,洗一下手,揭开锅盘,看看有啥吃的没有,锅里什么也没有,拿起火钳扒开灶膛里的火灰,还好,母亲在灶膛里给烤了两个红薯,正好还滚烫烫的,弹掉上面的火灰,剥掉上面的表皮,大口大口的吃着,烫烫地,甜滋滋地,不亚于一餐美食,吃得荡气回肠。
冬天到了,这是我们最受煎熬的季节,寒风打着旋从山林中、从田野刮过,钻进棉袄里,冻得直打颤,鼻子冻得红红的,脚和手冻得肿得像馒头似的,奇痒难忍,母亲用白萝卜切成片放在水里,或者,用茄子树的根、辣椒树的根,放在一起,放在水里,把水烧开,盛在盆子里,把手脚放在里面泡着,每个周未都要泡一次,还好,这个土办法,还很管用。这样泡上个十次、八次,手和脚也不肿了、也不是那么痒了。
那时候的雪下得真大呀!遮天蔽日,大片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,不一会儿,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,天地间银装素裹,一片洁白。
叮铃叮铃,上课了,我们都在教室里坐好,雅雀无声,我的的班主任杨老师走进教室,杨老师身着中山装,上衣口袋别一支钢笔,戴着眼镜,虽然当时只有四十多岁,但是已经头发花白了,因为他是一个身体有病的人,不知道啥原因,年纪不大,就得了半身不遂的病,头发花白、走路一瘸一瘸的,但在我眼里,杨老师是一个知识渊博,态度和蔼,是我们的老师,好像又是我们的长者,很少露出笑脸,经常都是一脸严肃,杨老师的课讲得很好,他是我们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,我喜欢文学知识,与杨老师的语文知识传授是分不开的。
时间如落花流水,顺着岁月的河,流走便再不能回来。年年花会再开,树会再绿,可再不会是往昔的那抹葱郁嫣红了,逝者如斯夫,光影的流动带走了太多记忆。
一张照片,使我想起了我的老师、我的同学,老师,你好吗?同学,你们都好吗?
聪明如智者,也免不了会惆怅,时间为何这般勿匆,如你我这样,只有收拾起心情,在过往烟云之中,去寻觅那份熟悉的美好,寻觅那份远去的时光。